通了电话说明详情之后当然是在互相约定的地方成功等到了,俨然已经慌忙找了很久、发型也稍稍乱开的女士。
她原本一直提着的心在看见徐伦那刻终于放下来了。
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抱住徐伦,边庆幸人没事边确认她有没有受伤,看她频率略快的呼吸,估计在后者找她的同时,她自己也一刻没停地在寻找。
徐伦很乖巧地站着不动,安慰起自己的母亲来。
本来还想着要不就趁现在离开,毕竟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,倒是来得及去罗马斗兽场看一眼,回归原本目的来结束今日的‘旅程’,听起来还不赖。
但我刚侧过身表现出自己有不告而别的意味之时,徐伦便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,宛如被拿走玩具的小猫。
喔,没有什么宛如不宛如的,她可能真的这么想,直接开口叫停我了。
“啊!那边那个金发的哥哥要走掉了。”毫不犹豫地拖住了我的步伐。
还在沉浸于失而复得心情里的女士也反应了过来,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,恢复了成年人得体的姿态后朝我道谢。
“抱歉,很感谢您能够帮忙看着她,请问这位先生要怎么称呼?”
好吧,看来我暂时是脱不了身了,得按程序接受谢意才行。
随便给她说个别的名字也不是不行...比如波鲁那雷夫、荷尔贺斯还有乔鲁诺什么的。
...
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,特地编个谎言单从感觉上就显得自己逊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迪亚哥·布兰度。”只希望这个名字不要出现在他们家庭的谈论桌上,我这么想着。
即使那么不妙地出现了...海洋博士总不能忽然对帮助过自己妻女的人大打出手。都是有家室的人了,也该沉稳下来,缓缓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揍了再说的无敌思想了吧。
——等等。
那边怎么有个怪让人眼熟的银色柱子头,你是罗马斗兽场常客吗?
在徐伦的母亲询问着是否能够以请客来表达些许谢意的背景音之下,波鲁那雷夫显然发现我了。
“现在的风也挺大的,到了晚上之后会显得更冷一些。”我挪开了看向法国骑士的视线,忽然对着面前这位金发的女士说道。
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,不太能意会到话语中的潜台词。
“嗯...我是说这孩子,不披件衣服的话很容易会着凉吧。”低头看向徐伦。
女士的疑惑被解开了,她友好地笑了笑,从拖着的行李箱外层中,取出了属于小孩子的外套给人穿上。
而波鲁那雷夫也逐渐越走越近,脚步还没停下,话语就先丢过来了。
“这不是‘迪亚哥先生’吗?在这里乱搭讪美丽的女性?”阴阳怪气地在称谓上面重音。
甚至不忘对女士进行称赞。
我对着迎面而来的寻衅稍稍挑眉,露出‘友善’的笑容。
你知道这人是谁的妻子吗.jpg
还未准备开始反击,穿好‘装备’的徐伦就即刻开始战斗了:“你才是谁呢!这位头发怪怪的老爷爷!”
某些梅开二度被喊老几十岁的‘爷爷’才发现漏看了个人。
波鲁那雷夫低头看向声音来源——气呼呼地瞪着他的、长得有些眼熟的小不点。
当然,他想破脑袋也不会将十年前那个怎么看怎么不良的高中生队友,跟眼前这个可爱女孩的父亲身份联想到一起。
更何况我还特地让人提前穿好外套,挡住了辨识度极高的星型胎记。
除非他幼稚到做的出跟小孩子打架的行为,不然会得到这个重要线索的机会基本为零。
他费解地在我们几位之间打量,露出了跟荷尔贺斯初次见到特里休一样的表情。
凝噎半响对着徐伦两人说道:“你们别被这家伙的外表和甜言蜜语骗到,他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话音刚落,就连空条女士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。
波鲁纳雷夫思索,波鲁那雷夫得出错误答案。他皱了皱眉看向我,仿佛在质问我到底对她们用了什么手段。